通风的房间南北走向,风水倒比渝州官学那破落的小院都好。
吴议也不知自己被关了几个时辰,一天颠簸的疲倦昏沉地袭向大脑,像一张铺天盖地的网,很快将他网罗进深深的睡眠之中。
半梦半醒间,只听见隐隐的钟漏声涟漪般扩散在昏暗的光影中,旋即传来吱呀一声,推开门走进个十三四岁的小童,痩如一张干巴巴的腌菜,活似路边那种人人都能踩一脚的杂草。
这孩子看着又瘦又干的,人倒是很机灵,贴上来跟吴议乖乖地讲话:“我叫箫狗儿,当家的要我给你送饭。”
吴议不由在心底哂笑一句,倒真是只小狗了。
刚想笑,嘴唇已经干得开裂,吴议勉强张了张嘴,箫狗儿便地递上一碗水,半喂半灌地送进吴议喉咙里。
吴议忍不住感叹,古代土匪还挺讲人道主义的,比战争年代对战俘的态度强多了。
箫狗儿笑嘻嘻地盯着他喝水:“小姑爷,你慢慢喝,别呛着!”
“咳咳……”
吴议错愕地扬起头,结结实实地呛得满脸通红。
小姑爷?
箫狗儿忙着给他拍后背顺气:“你可是唯一一个没吃耳巴子进来的,当家的铁定是瞅上你了!”
“……你想太多了。”这两件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