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
萧家军根深蒂固,一时不可拔除,可怜这些平头百姓, 报官无用, 抵抗无门,只能老老实实地为人鱼肉。
鱼肉……吴议心头遽然一亮, 趁着秦二拔腿要走的空当,忙牵住他的手:“尊夫人在术后卧床已久,想必已染疮疡[1], 邪热灼血, 所以必有虚热寒战的症状,是不是?”
秦二眼珠子左右一拨动, 脑袋却已比眼睛先行肯定了他的说辞:“是是是,先生真神人也,不知要用哪一味药材才好?”
吴议含笑道:“这个不难, 你尽管去买些鱼腹草, 捣碎后细细地敷盖在伤口上头, 很快就能药到病除了。”
他两个擦身错过的一阵,就只够说这三句话,秦二便被箫狗儿生拉硬拽地扯走了。
大胡子把方才从秦二手里取过来的银子哐当一声丢在桌子上,对吴议道:“吴先生,我虽是个莽撞人,也知道你是有真金白银的本事,刚才我对秦二说的话你也听到了,咱们做个朋友,这银子就不分你家我家,咱们要做不成朋友……”
“做不成朋友,也未必就是敌人。”吴议从善如流地接过他的话。“几位当家的爱惜人才,才不肯对李博士动真刀,此举譬如曹公待云长,吴某虽无关公之才德,当家的却有曹公之大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