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入相的事情而生气,这在他看来实在是太可笑了,就像一个孩子得不得心爱的玩具,就要和大人置气似的——这只能说明真正的权威还掌握在自己这个大人的手里,而皇位上的年轻人不过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小儿罢了。
裴炎的笑意惹怒了李哲,他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之情:“裴公今日觐见,又是为了朕要封韦公为为侍中之事吧?朕告诉你,朕心意已决,你就不必再多说了。”
“那么臣也有一言,此事已经被门下省反驳,您的旨意并不能算数。”裴炎不徐不缓道。
“门下省?”李哲冷哼一声,眼神似一把锐利的刀,恨不能将眼前这个笑意从容的男人一剖为二,“就算把我整个天下送给韦公又如何?何况一个门下省!”
裴炎的神色终于一动:“您果真是这么想的?”
话一出口,李哲便自悔失言,然而在裴炎的面前,他并不愿意露出软弱的一面。
“是,又如何?”
裴炎又笑了。
他不置一词,带着淡薄的笑意,缓缓退出了殿外:“那么,臣告退。”
韦香在殿外徘徊片刻,便瞧见裴炎带着淡淡的笑意走出殿外,心中顿时如踏破薄冰,从脚往上掠过一丝丝森寒的凉意。
嗣圣元年二月六日,才过了龙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