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刚起身就过来了。
他外头罩着一件披衣, 手中提着油灯,在微弱灯光中显得脸色颇为苍白。长发未束,整齐地披散在身后,冲淡他身上凛然的气质,显得柔和了许多。
傅寒洲不自觉地声音也柔和起来, 道:“抱歉,吵醒你了?”
应龙城目光落在傅寒洲手中的盒子上, 说:“风里鹰来过。”
傅寒洲没奈何, 将大致情况说了,又有些恼怒道:“这家伙以前成天在外面浪也就罢了。这回明知道我们在找他,还不肯回来,那就是故意的。”
应龙城道:“他言行随性, 心思却细腻。连日不归,也许事出有因, 也许……有什么苦衷。”
傅寒洲叹了口气, 说:“这就是我为什么生气了——都什么年代了,还搁着演什么‘我有苦衷但我不能说’的苦情戏!唉,不让人省心。”
应龙城想了下, 又道:“既然人没事,就不必着急。我会加派些人手。”
“嗯,或许等他自己想通吧。”傅寒洲看了看天色,天际都开始慢慢泛红了,就道,“回去在休息一会儿吧,你伤势如何了?”
“无妨。”应龙城淡淡道,“我先送你回去。”
两人默默无言,走回到傅寒洲房门口。
傅寒洲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