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洲来到茶室外面,便发现两个茶童守在外头沏茶,下人在洒扫庭院,里间却没人伺候。
——新旧两个剑神是在聊什么秘密话题呢?
傅寒洲“嘘”了一下,挥退一个茶童,自己放缓呼吸、混入其间,蹑手蹑脚地将耳朵凑到纸窗上,运足内力偷听了起来。
只听茶室里头,李、应二人交谈随意,虽然岁数差了三十来岁,但听起来是平辈论交。
李星殊正说道:“……这忘忧蛊,确实罕见。久闻苗疆蛊术擅长惑人心智,没想到如此奇异,竟然让你忘记了剑。你近来没有发现别的问题么?”
应龙城道:“除剑之外,别无二致。倒是因此多体会了一些喜怒哀乐,也交了些值得珍惜的……朋友。”
李星殊沉吟了片刻,却是笑道:“这么说来,倒也不一定是坏事。我虽然不了解遂古天问之心决,但你既然已抵达宗师之境,想来这些年便在苦恼磨砺心境之事。”
应龙城道:“正是十几年前你的苦恼。”
李星殊呵呵笑了起来,说:“现在我可没有这苦恼了!无上剑道之所在,实在渺渺无踪。放弃之后,方知天地之大,人生几何呀。”
接下来,室内安静了片刻,只听见两人交互落子的声音。
须臾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