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里鹰吸了下鼻子,说:“洲洲,我好高兴啊,嘿嘿嘿。”
傅寒洲叹气道:“傻子,这有什么好高兴的。”
风里鹰小声说:“我只是看起来傻,其实都知道的,洲洲,我都知道。”
漆黑的室内稍微安静了那么一会儿。
傅寒洲尝试着开口道:“风里鹰,先前我没有机会跟你说,其实……”
他声音又停了,因为实在缺乏经验,在记忆里搜肠刮肚,最终道:“风里鹰,其实我一直当你是兄弟,并没有别的意思。”
风里鹰:“……”
傅寒洲又叹了口气,说:“之前是我太过迟钝,以为我们是刎颈之交,但没有想——”
“洲洲。”风里鹰突然打断了他,“不要说啦。”
傅寒洲愣了一下。
风里鹰说:“你还记得在书阁有一天晚上,我问了你一个问题吗?你好久没有回答我,我当时心里又雀跃又忐忑,每天都在想你会怎么回答我。你一天不回答我,我就一天不得劲,有时候因为你不经意的一个眼神就害怕大半天。当时我就想……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太幼稚了,说好的‘人生得意须尽欢’,我怎么会因为一个人而患得患失的呢?所以,后来我又不想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