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洲的目光无法从他身上移开,低声道:“你……你抵达了太上无情的境界吗?”
应龙城垂目凝眉,嘴角溢出一抹血迹,轻声说道:“傅寒洲,为何你要出现?”
傅寒洲愕然。
应龙城闭目道:“我本该以红尘洗剑,以山河试履,独来独往、独生独死,斩尽春风,与剑同归。……我本该是纯粹的剑客,不为任何人左右,傅寒洲,你毁了我的剑道。
“——你偏偏出现,毁了这一切!”
他说完,突然睁开双目。
天问含恨出鞘!
像月光划分天地一般,这一剑在傅寒洲身旁呼啸而过。
剑气纵横万里,没入莲花山上,令山溪截流,万千树冠哗然作响,令七星塔上巨钟轰鸣,滔天烈焰尽数低伏。
但偏偏只有傅寒洲,连一寸衣袂都没有被掀动。
这一刻,傅寒洲仿佛能明白他心中憾恨,看着他低低说道:“忘忧蛊已经解开。你想起了剑,想起了一切,可你还是不高兴吗?”
“我想起天问,便想起你;想起寒洲,又想起你。往来三十载,此去九万里,历历在目,都是你的影子,令我如何释怀?”应龙城说。
傅寒洲说:“对不起。”
“傅寒洲!”应龙城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