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你认罪,随便窥探别人家的窗户不道德。”桓修白试着挣了下,抓握他的手还是纹丝不动。
他渐渐皱起眉头。
“擦破了,疼吗?”男人冷不丁问。
“还好,只是皮肉伤,很快就会好,作为男人这点——你!”桓修白惊讶到口舌打结。
湿软的舌尖正覆在擦碰处轻轻舔舐,绸缎一般光滑的丝线垂坠到他的手臂,他借着一点微光,看清楚那不是什么丝线,而是男人的头发,一头惨白的银发。
血的铁锈味,硝烟气息,和青年人热情跳动的脉搏啊——
怪物品着唇舌间的回忆,在很久之前,在他上一次死亡之前,曾有一个年轻人。
义无反顾,深情执拗地问着他:“你能跟我走吗?”
而他的回答呢?
他没有回答。
桓修白的手终于被放了回去,他讶异地瞄了眼残留在小臂上的湿意,正常人本应该感到恶心或不寒而栗,但陌生人的怪异举动却没给他造成什么不适。
或许对方只是想表达一下歉意,只是手法有点偏差。桓修白觉得自己能理解对方的思路。
“你住在这儿?”桓修白无端放松了警惕。身为枪客,他的手应时刻贴在枪套上,此刻却双双扒在了窗沿,沾了十指头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