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是什么汤?”
“是鸾鸟的头顶细羽根熬出的汤药,能帮助恢复精力。”席莫回发觉桓修白投过来的视线,连忙加了句,“我已经喝过了。”
清早起来,要由家主亲手喂一碗鸟羽汤给主母,也是传统之一。象征着“祭品”的义务终结,身份得以变换,从一方压榨使用的关系转为平等共享,互相尊重。
也是对持续三天三夜躯体“折磨”的小小补偿。
就算席莫回不提,桓修白也大概猜得出这一小碗浓浓的苦汤有多珍贵。几口喝了下肚,临近枯竭的精神力逐渐回升,不仅是这三天的损耗,连带着之前在小世界里织造结界的精力也补充了大半,足以见得神效。
“我们等会去见母亲。”
桓修白被他领着进到更衣室,席莫回刚要换下睡衣,被他叫住:“等下。”
席莫回在镜子里的倒影朝他投去询问目光。
“我还是第一次看你这么……居家的样子,”之前虽然也有过,但感觉完全不同,“让我再看几秒。”
席莫回解开缎带,麻花辫子一点一点被松扯开,将有点微卷的银发整理到脑后,手指在发间梳了下,挑着眉梢斜睨了他一眼,“快看,我们赶时间。”
桓修白站在他侧边,目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