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反问重重敲打在心头。少年痛苦极了,因为他很清楚答案。标记并不代表alpha爱他,但他至少可以欺骗自己……在死之前……
他小口急促呼吸着,悄悄捂着右侧腹,使劲按压想减轻撕裂的痛苦,却无济于事。他没有办法,只能佝偻着年轻的身体,艰难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团皱巴巴的东西。
那是一张揉皱了的创可贴。
已经是最后一张了。多余的,他也没有了。
少年背过身,躲到更深更不见光的地方,窸窸窣窣地拉起毛衣,小心撕开创可贴包装,摸索到伤口,只碰了一下,肚子就疼得缩了起来。但他在alpha面前莫名学会了咬牙忍耐,硬是不出一声,哆嗦着指头,把创可贴粘在溢血的边缘,和之前贴的三张,叠在一起。
这样就好了。他欣慰地想。
或许铅笔头就这样长进肉里,创可贴把皮治好,就暂时死不了,如果他再幸运一点,多活几年,有了一点小钱,就去诊所找个还行的医生把它挖出来。
应该会好的吧?
应该没事的。
少年明明怕得发抖,还在安慰着自己。
他又不是爱哭的软软,更不是爱撒娇的小阳,他和他们不一样。
所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