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神色缓了缓。
荣月送他们出门,一低头,地上的草皮里还有干掉的血滴。
……真是一对奇怪的夫夫啊。
回到3号小木屋,桌上果然整整齐齐摆放好了碗筷。那一小碗血被弄成了羹,一勺子挖下去,软软糯糯,看起来还有些赶口。
间路绥撒了些热水在厨房地上,仔细拖起地板。
典融打开了电视,边看电视边吃起了饭。即使围观过原材料的选用和制作过程,他依旧吃得没有心理障碍。
这点小东西,还不够还方未兴欠他的万分之一。
典融时不时换着台,失血过多的间路绥扶着料理台,缓缓滑下去,典融吃好了,收起碗筷走进厨房,若无其事地跨过了倒在地上的男人,把碗放进水槽里。
“你洗还是我洗?”典融问那张面色惨白的脸。
间路绥的嘴唇动了动,“你不会洗。”
典融开水龙头洗了洗手,蹲下来时,间路绥看他的瞳孔明显放大了。典融装作没发现,就着他干净的那块衬衣擦了擦手,说:“那也没办法,谁让我有三千年没做过人类了呢。”
他说完,再次从他身上跨过去,即将走出厨房。
身后的地上忽然传来含糊一声:“你恨我吗?”
典融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