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又说:“但是你要知道,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如果患者当时没有下意识的退后用手一挡,钢架指甲砸到她的脊椎骨,可能下半生就废了。”
医生的话,宛若当头棒喝,将乔桥愣在原地。
手……
为什么偏偏是手。
乔桥记得,当时季青临告诉过自己,倪子衿是地下拳场里最出色的拳击手,她一个那么热爱拳击的人,右手不再有力量,不就是让她以后再也无法碰触到拳台?
真的,很残忍。
而且,一个惯用右手的人,忽然要重新练习左手并不是容易的事,还要告诉她,她的右手基本上用不了了。
乔桥不知怎样对醒来的倪子衿开这个口。
守在倪子衿的床前,看着显示器上倪子衿已经平稳的心跳,乔桥将倪子衿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低声说:“你照顾了我这么久,也该是时候让我照顾你了。”
她就这么坐在床边,情绪崩溃又怕吵醒了倪子衿,只得咬着牙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哭。乔桥觉得自己的心就好像裂成了两半,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躺在这里的倪子衿。
说什么不幸中的万幸,她都不要!她就要,完完好好的,哪里都舒舒坦坦的倪子衿啊。
她要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