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多月来,孟建生一直睡着,情况时好时坏,就连医生也无法保证他究竟什么时候会醒来。
孟辛走到床边,孟建生虚弱地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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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先生下午就醒来了,医生给他做了检查,确认没什么问题后就又休息了一下。”王姨给孟辛搬了张凳子,“然后刚刚突然就说要见你,我就给你打电话了。”
孟辛点头,“辛苦了。”
他坐下后俯身靠近孟建生,轻声问:“爸,你找我有什么事?”
因为脑血栓,他左半边身体瘫痪不能动弹,行动说话都受到影响,嘴唇翕动却听不到声音,孟辛只能耐着性子等,并靠得更近一些。
向景站在离他不远的病房门口,倚靠着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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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建生他是见过的,在很小的时候。
那时候孟家还没搬出大院,孟辛还是他最依赖的大哥哥,孟建生也是个和善正直的伯伯,还有孟辛已经去世的母亲,将门之后,英气干练。
谁知道十多年后,伯母已不在人世,伯伯也垂垂老矣,还有当年的大哥哥成了自己的合作伙伴,和床边人。
或者说床伴。
他和孟辛重逢于一场业内交流会上,无意中发现对方性向,然后稀里糊涂地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