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景看了眼如今已经看不出任何异样的右臂,又想起了两年前的那个夏天。
洛杉矶的夏天很少下雨,星星很多,他一个人一边数星星一边喝酒,喝多了心里难受,于是半夜跑出去骑摩托车,结果连人带车滚出去摔断了胳膊。
是池昱松接到电话赶来把他送去医院,还劈头盖脸将他骂了一顿。
他记得自己当时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肿着眼睛用还能动的左手抓住池昱松,说:“你帮我给他打个电话,好不好?”
池昱松不肯,“真有什么话想说,自己给他打。”
“我不说,我就……我就听听,我打他可能不会接。”
去了美国,他也一直没换号码,哪怕一直支付着高额的费用也始终保持畅通,只为了一个可能会打进这个号码的电话,即使知道根本不可能。
“你早干嘛去了,现在要死要活给谁看。”
“他结婚了。”
当时说话瞬间那股难以抑制的干呕带来的痛苦他始终记得,每每回想起来只恨不能早点打醒自己。
池昱松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将手机递到他面前,“是你自己没有把握住,打个电话道声喜,就别再想了。”
“嗯。”
他颤着手指按下一长串号码,随着电话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