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叫叔的中二骚年的热闹,何况他们玩的他也不会。
蒋孝期沿着木连廊往僻静处溜达,靠墙一片元宝枫红得正艳,像要将夜空燎着了。
他举起大哥新买给他的手机拍了一张,发给蒋桢。
“三带二,还剩一张!”
廊下有人压着嗓音叫道,胜利在望地抖着腿。
“王炸!”
“哈哈哈哈,狗地主!干死他!干得漂亮!”
“卧槽!”
“嘘!”
斗地主的三个人里,刚刚祭出王炸那个朝另外两个嘘了一声,用气声说:“豪华喷气式飞机!一个4!给钱!”
叮叮咚咚的微信红包声。
“再来!”
趁着前任地主洗牌,裴钦将盖在身边青年身上的衣服掖了掖,才去摸牌。
蒋孝期这会儿才看清廊下还有第四个人。
那人蜷在藤榻的软垫上,头枕着王炸的腿睡着了。
是个很年轻的男孩,大概不到二十岁,身上盖了一件殷红色西装上衣,很纯正浓郁的红,反衬他在月光下的面色透光般地瓷白。
男孩合着眼,眼睑下被灯影温和地投射出眼睫细密的蝶影。
他的头发微微凌乱,像柔软的云,淌在额上鬓边,一定有很好的手感,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