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现在不适合动静太大,真把宿在这儿的一家子挖起来大半夜组团上山去刷蒋孝期,哪怕对方一根头发没少,脸皮也掉尽了。
蒋宥莱甩锅是不仗义,但他也不是没坑过损友,仍是阶级内部矛盾,罪不至死。
况且,周未了解蒋宥莱,那就是条爱叫爱闹的泰迪,聊个骚背后黑人一脚这些小动作不断,真要让他弄死谁他没那个胆子。
算算宥莱他们先闪,到下山途中遇上,他的确有绕路回去阴人的作案时间和动机。
清净山没有悬崖,真躲在暗处推一把踹一脚,蒋孝期顶多掉坑里吃点土,林子那么密也不允许他一路畅通无阻骨碌下山。
所以最大的可能还是这货迷路了,半天找不出来。
周未稍一衡量,重新坐回车里,加了笔小费,让司机绕到后山。
先看看状况再说。
上山只能徒步,周未让车走了。
他弓身大步往山上跨,顺手掏出根弹力绳将微长的卷发揪在脑后。
夜凉如水,这比喻太生动,气温接近一天中的最低点,周未觉得空气像漾在周身的水流,凉得刺骨,偏偏他又走出一层薄汗,真是刺激极了。
“蒋孝期——”周未视线扫过途径的荒草丛林,试着喊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