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我素……但他不是不懂好赖。
蒋小叔跪地脱靴,虽然从头至尾蒋孝期没对他说过一个谢字,但他每一个行为都在向周未表达自己的愧疚,因为他让周未受伤的愧疚。
如果这会儿他端着走了,这个人的愧疚便失去消弭的通道,他又嘴硬不肯说,万一憋坏了多不好。
“去沙发上坐。”蒋孝期把他从穿鞋凳上拎起来扔到沙发里。
沙发是黑色真皮的,皮面摸上去很凉,周未不喜欢冰凉的材质,他更偏爱那种躺上去又暖又软的织物。
蒋孝期把印有“丹大校医”字样的塑料袋摊在茶几上,从里面翻出一瓶药油,开了盖往掌心倒:“口服药饭后再吃,先擦这个。”
周未按着裤腿躲:“什么味?这么臭——”
蒋孝期又祭出单膝蹲跪的姿势:“裤子卷上去。”
mud!周未乖乖撩起裤管。
“疼?”蒋孝期抬眼看他,英俊又年轻,给人一种自己是公主的错觉。
周未抽着鼻子忍:“臭!”
“哎,轻点——”
蒋孝期心说,还是疼。
他手上压揉的力道缓了缓,这种药油是活血化瘀的,要用点力道推揉进皮肤,不可能不疼。
周未不想像个姑娘似的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