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要么从人工湖南侧绕过大半圈,要么向北二里地过那道清漆小木桥。
用裴钦的话说,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也不是我爱你你不知道,而是明明面对面扔根烟的距离,再近一步就得淹死。
裴钦冻得手脚发麻,在园子里蹲周未到五点一刻,人还没来,园子里本就日渐凋敝的花草快被他□□死了。
周未这人是没什么正事儿,但他说借车送人飞机是断然不会耽误的,裴钦又发了心慌的毛病,裹着厚厚的棉睡袍自己去地库开车。
他刚出园子,就听见有人隔着河喊他。
“我不去了,”周未朝他摆手,衣服都穿整齐了,看样子已经准备好出门又给什么绊住:“太困了,开不了车,我要回去补觉。”
周未说完转身往回走,裴钦眼尖地瞥见他一张脸跟自己犯病时那么白,裹着羽绒外套还冻得发抖。
“喂!”裴钦翻出篱障,红外幕帘报警哔呜哔呜地响,惊得佣人都爬起来,以为遭了贼。
裴钦翻得过篱笆却飞不过河,干瞪眼地看着周未晃走远,决定追杀他到家里问个清楚,遛早老大爷似的裹着睡袍沿湖徒步了八百米。
那群开车出门,周家只有一个厨娘起来准备早饭,周未炖在房间里快烧熟了也没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