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俯身靠近自己,脸颊的毛孔蹿起细碎电流,那不是期待,而是对危险迫近的第六感。
不是蒋孝期!周未笃地睁眼,一张微微低着头抬起目光看过来的阴郁面孔停在视野正上方,是蒋家那个私医林木。
林木忽地冲他狰狞一笑,跟着一手卡在他的脖颈上用力捏下去,熟悉的窒息感瞬间过遍全身。
砰!
睡得好好的周未突然挺身弹起来,撞翻了蒋孝期手里的pad,pad应声落地。
他靠回自己的椅背上,双手掩住脸。
“怎么了?”蒋孝期没去捡平板,转身轻轻问他,用飞机上赠送的瓶装水敲了敲他手腕:“做噩梦了?”
他声音沉静,自带冷却效果,周未感觉邪魔迅速溃散。
邻座有人看过来,周未用力搓了两下脸,反倒比蒋孝期刚刚还不好意思,小声嗯了下,自嘲道:“可能是创伤应激症,梦见给人扼住咽喉,喘不过气来。”
这飞机还挺良心的,短程经济舱还每人一份零点,塑料小包的几颗果仁、面包和纯净水。
周未喝了点水,对另外两样提不起兴趣。
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梦见林木,并且是个恐怖的噩梦,也许和前些天想找他帮忙的那件事情有关,不是个好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