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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种傍晚和凌晨才小睡的习惯这段时间被蒋孝期更正不少,夜里几乎可以一觉睡足七个小时,但这两天搬回高干楼又有所反弹。
蒋孝期抬眼便看到壁炉上立着那幅精心裱过的画,皱痕斑驳的宣纸上染着各色油彩,印了许多猫爪印还有周未支离的指印,正是小七大闹画室那天留下的罪证。
再转头,餐厅墙也多了一幅画,是小七捉尾巴的水彩,虚实结合、灵动可爱。
但这些都没有他画室角落里那幅人像好……蒋孝期想,如果有天周未愿意面对面画他,他就可以无所顾忌地专心盯着他看,也能排除一切被他专心地注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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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未醒来时,电壁炉已经带着烤暖的热度,断电前没关的洗手间照明灯从半阖门缝抛出一线光悄悄落在地板上,厚重的窗帘遮蔽天光。
一切都是恰到好处的舒适、安全、温暖,让人沉溺。他动了动,他的枕头也跟着动了动,周未眼睛弯起来、又闭上,装睡。
“醒了还装?”蒋孝期的嗓音带着同样刚刚转醒的混沌,有种莫名的性感,“不然换一条腿?这个我还想留着踩油门——”
周未抱着靠枕向下缩了缩,让出蒋孝期的腿。
蒋孝期起身,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