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还有卫生间夜灯的微光。
于是房间里很暗,又不是特别暗。
周未感觉什么地方不太对,可一时脑子糊住了说不出来。
他刚想合眼,忽然听见寂静中噗地一声轻响,像什么东西崩裂开来。
随即,四周一片黑暗,浓重的黑暗。
虽然窗外没有周家大宅那种廊灯照明,但微弱的雪光还是勉强起到一点杯水车薪的作用,这个房间并不狭小,周未倒不至于引起那天在麦记的生理不适。
但浓重的黑暗仿佛有实质的重量,压得他不太舒服,像闷在棉被里一般呼吸不畅。
这会儿周未终于意识到那个不太对的地方是什么,他床头那只鬼火似的多肉盆景不见了!明明刚刚还在的,闹鬼!
“七哥?”周未拥着棉被坐起身,试探地喊了一声,透着来不及粉饰的紧张。
脚步声立即朝他房间走过来,蒋孝期垂手握着手机,屏幕泛着微光:“电箱可能出了故障,我去看一下。”
“不能打电话给物业吗?”
蒋孝期站在他床尾,声音沉且温柔:“这小区不像你们那种管家式服务,半夜找不到维修工人的,要等人家上班。”
“壁炉,我记得……”周未明明记得蒋孝期家的电壁炉增加了断电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