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进躺椅里,说不好是刚睡还是刚醒。
周耒从餐后甜点吃起,捡了个榴莲酥:“听说段医生下午过来,给全家做什么筛查……筛查什么?”
“病毒吧,”周未散淡的视线放空出去,落在墙角那片玫瑰园里。
今年的这波玫瑰居然凑凑合合活了过来,头顶几个血滴子似的稀疏花苞随风轻曳。
如果我不是周家人,那我是谁呢?
周未脑海里反复盘旋着这个问题,周恕之不是他的父亲,那魏乐融是他的母亲吗?魏乐融的失踪或自杀,会不会跟他真正的身世有关?
最多一星期,官方的鉴定机构就会给出权威的鉴定结论,这回有老周总盯着,段医生至少会选择两家不同的机构同时进行,得出的结论再无疑义。
倘若如周未猜测那样,他不是周恕之的儿子,那么别人第一时间会想到的就是当年魏乐融私生活不检点,背着丈夫和外人暗结珠胎。
周未吃不下什么东西,反轮到周耒安慰他:“大不了捐个什么馆!”
“你是不病了?”周耒用探过哥哥额头的指背贴了下自己额头,“发烧了?正好等下让段医生给你看看。”
蒋小叔留给他的退烧药,看来是药效过了。
段医生十分敬业地每个人房间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