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陈未同学吗?您原来的名字是不是叫周未?”居然还有举着录音笔和摄像机的记者。
“是他是他!发型变了!”
周未略一低头,想侧身让过那位记者从人群里穿行出去,手臂不知被谁身上的硬物划了一下,他低头看,没有出血。
“听说你根本没有参加美术统考,这次是周家托关系才能进美院的,你觉得这样对别的考生公平吗?”
“就是,当美院是什么地方了!高级餐厅还是私人会所?有钱就能来啊——”
“你今年二十岁了吧?之前没考大学是因为成绩太差吗?”
“你亲生父母支持你学美术吗?他们是什么人能说两句吗?”
“好帅啊!不如去卖脸……”
“哎,后面别挤了——”
各种提问潮水般涌过来,分不清哪些是记者在问,哪些是路人在问,期间还夹杂着各种嘲讽怨愤的声音。
摄像头如一只只恶魔的独眼死盯住他不放,手机和别的什么音像设备几乎怼到脸上,不时有陌生的肢体和气味触碰到他,像蝎尾毒刺贴着皮肤缓缓划过。
周未炸起一身鸡皮疙瘩,说不出是厌恶还是恐惧,让开!他想,离开这里!让我离开这里!
人群在缩小、迫近,越来越拥挤,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