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阳光洒在清寂的小路上,杳无一人。
麻的,渣男走了——
周未愤愤又不甘地收回视线,完全没有留意到右侧行驶过来那辆打灯转向的汽车。
尖锐的喇叭猝响,青年依然充耳不闻地踯躅路口,司机猛踩刹车,已经降下车窗准备好一长串破口大骂。
周未抬头,被迎面扑来的车子惊呆了,铜墙铁壁倾压过来,他才明白被猎/枪瞄准的兔子怔愣一秒才逃命并不纯是艺术加工。
他肩背一紧,这一秒还没走完,整个人被一条手臂圈进结实的怀抱里,怀念的柑橘香瞬间将他淹没。
那是马背上颠簸出的汗液味道,是傍晚小睡时的枕头香,也是凛冬寒夜裹紧他的温暖气息……
蒋孝期歉意地向司机晃晃手,他刚刚只是犹豫一下就尾随周未追了上去,是怕燎过火吓到他,但也不放心他这样一个人离开。
车来了听不见,人家骂他他也听不见。
蒋孝期垂眸,刻意向下撇了唇角,无声地谴责:笨蛋!不要命吗?
周未自觉理亏,避开兜头泼下的迫人视线,低头掏他的小本本。
“不用谢。”蒋孝期温声说,拉住他的手腕,用食指在他手心里写了一遍:不用谢。
又继续写:我送你回家,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