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擦去他垂在唇角的一条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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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这周的第三场雨了,预报还说局部地区会有冰雹,陈展翔顶着白大褂跑进园艺社的培植基地时天已经黑透了。
他为了蹭到今晚研究生师兄的“耳鼻咽喉头颈外科解剖学”这堂专业课连晚饭都没吃,下课后本想着先去小超市买个面包垫垫,等自习结束再回宿舍泡包方便面,不知怎么头上突然被豆大的冰雹敲了一记,想起了基地里那丛饱经摧残无人敢问津的玫瑰花。
蔷薇科的植物在丹旸这个季节已经开到荼蘼,很快霜冻降下来就会迅速枯萎颓败,当然照它们主人目前这种自生自灭的养法可能熬不到落霜。
可惜那么多花开正盛、芳妍吐露的好光景了,据说还是食用种,如果抢在萎地成泥之前摘下来,无论做成玫瑰酱、玫瑰茶,也算换种形式芳魂常驻,这是医学生的思路,好像器官捐赠。
赶巧,他哥就蛮喜欢吃玫瑰花,如果花主人想谢他,他就要一些给他哥做酱。
不管了,陈展翔说做就做,当即把白大褂往头顶一遮,直奔培植基地决心当一回“采花贼”。
他之前从书上了解过,转冷之后蔷薇的根茎可以室外越冬,但需要整齐地修剪掉花枝,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