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周耒耳鸣。
“都在那边,还差一点就收好了,”陈展翔甩了甩手上的枯叶泥水,有几道新鲜伤口冲出淡红的血迹,“你剪好了记得带走,不然泡一夜都会烂掉,我快饿死了,先去吃饭——”
他同周耒擦肩而过,手里提着湿透的白大褂,浑身冻得发抖,牙齿打架。
“喂!”身后的暴力狂叫他,不怎么礼貌,“做事有始有终你老师没教过?帮忙剪完再走。”
“你不找茬儿我早弄完了,”陈展翔将白大褂往竹竿上一搭,接着去剪花枝,他就这脾气,不矫情也不记仇。
周耒反倒有些尴尬,将自己准备好的手套丢过去:“你是猪吗?弄这个光俩爪子,明天用脚写笔记?”
他往前两天不在丹旸,也惦记着该来拾掇这边的花,不然冰雹一过全成了无情物,所以刚返回就过来了,并没想到会遇上做好事儿的。
“你戴吧,我小心点,反正都快好了,没那么娇气。”陈展翔接着干活儿。单看外表,还真没人觉得他是比较不娇气的那个。
周耒熟练地修剪好剩下的部分,抱着纸箱朝停在门口的车走去。陈展翔帮他撑伞遮着收好的花朵,真是娇艳艳鲜灵灵的一簇啊!怪不得女孩子都爱这些。
英俊的王子捧着热血一般大泼的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