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的住院楼蒋孝期并不陌生,四年前他先后在这里住过两个月,为自己血亲的大哥蒋孝腾冒死捐献骨髓,救了那人一命。
今天,他是来讨债的。
蒋孝期转进vip病区的走廊,熟悉的宽敞、整洁、安静、冰冷,皮鞋踏在地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身后紧跟着影子一样的那群。
其中一间病房门口的保镖听见动静警惕转身,微微侧头通过耳麦跟里面的人汇报着什么。
蒋孝期走到门口,不疾不徐等着那人请示完,随后对方毕恭毕敬地为他推开门。
早上八点多,冬日的太阳懒洋洋爬上半空,光芒落下来却还是没睡醒的清冷温度。
房间内遮了窗帘显得晦暗,灯光也有种晨昏莫辨的混沌,蒋孝期嗅到枯腐的气味,同周未房间里那种糖果混着牛奶的香甜仿若两个世界。
他不喜欢这里,他想速战速决。
蒋柏常也在,坐在矮几边泡茶,是蒋孝期在他那儿喝过那种,滚水浇过蒸出的清苦气像是无声叹息。
蒋孝腾靠坐在病床上,戴了副细边眼镜捧着一本书看,再斯文儒雅的做派和精致华丽的服饰也掩盖不住内里包裹的阴鸷和朽烂。
蒋孝期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位年迈病颓的兄长,几乎是同样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