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严厉了,几乎算得上春风化雨、苦口婆心。
蒋孝期顺手把人拉到身边,看见周未低垂的留海下难以抑制上翘的嘴唇就毛也不担心了,感觉他是给骂困了,刚那一下旁边要是有沙发就能倒着睡过去。
“您老说得是,如今难得碰上像您这种对学生负责的老教授了,我弟能选到您的课三生有幸!”
周未终于撇撇嘴将笑意压下去,倒了八辈子霉还差不多,美院谁人不知这老头的课年年都选不满,他要不是记错抢课时间能沦落到憋这里画四个小时干巴小老头?
就没见过这么大岁数还这么自恋的,亲自坐到讲台上给学生当素描模特,真以为别人看不出来他在摸鱼打盹儿?
老师就允许上课划水打瞌睡,学生眯一会儿就不行,这算不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老教授感觉这位学生家长的评价十分中肯,态度也够真诚,就是马屁拍歪了有点儿闪腰,于是哼了一声甩袖飘走了。
“还笑?”蒋孝期扒拉一下周未的脑袋,“上课干什么了,我还头一次见到大学生被老师告家长的。”也头一次因为这么大个儿熊孩子被老师当面告状。
周未蹲下来收拾画架,把自己那张“人像素描”从画板上拆下来匆匆往背包里塞。
蒋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