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时冶说得对,许幼鸢是个自尊心非常强的人,即便沦落到如此地步,她没有向朋友和家人说上一句抱怨和求助的话。
苍麓花了两个小时的车程找到她的时候,她刚用假名帮家小公司画完一套原画,肩膀酸到抬不起来,收款时发现钱数有些不对,正在和对方电话理论。见苍麓进来往沙发上一指,一边继续打电话一边从老式双开门冰箱里拿出一罐苏打水给她。
苍麓将茶几上计算机专业的书推到一边,把外卖盒放好,摸着老狗阿双的大脑袋,看许幼鸢在屋内走来走去,听她为了三百块钱和对方磨磨唧唧争执了半天。最后对方同意再支付她两百元,她才无奈妥协,将电话挂断。
“你就住在这种地方。”苍麓环视一圈,没两秒钟就把年龄比她还大的小屋子看完了,将烟嘴贴在鲜红的嘴唇上,就要点燃时被许幼鸢夺了过去。
“麓姐您行行好,这么小的房子您抽一口我今晚就得抱着带烟味的枕头和被子入睡了。”许幼鸢将烟还给她。
苍麓道:“怎么,你这老烟民还嫌弃烟味?”
“好不容易戒了,现在一闻就犯恶心。”
苍麓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刚刚上市的可折叠液体化妆镜,巴掌大的支架撑在茶几上,镜面镶进去,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