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别对小孩那么粗暴。”陈束上来将时悦从她姐手里解救出来,护到怀中,“有什么事好好说。”
“好好说她会听?”时冶指着精神恍惚的时悦,想要破口大骂,气提到一半又泄了回去,挥了挥手道,“算了,我都懒得多说,爸妈一把年纪还东奔西跑,我这倒霉妹妹就跟我女儿一样,天天都得照看着,一个不留神就得闯祸……你们俩这么恩爱生活这么顺遂,不会理解我的辛苦。”
阿杆和陈束凝视着彼此,没有反驳时冶的话,幸福地笑了。
阿杆:“你和阿芙离婚也挺多年了,就不想再找个新的么?就算是带女儿,有个人和你一块儿分担一下也能轻松点不是么。”
提到阿芙,本来还在尽情数落妹妹的时冶脸色很快沉了下去。
陈束暗暗地拧阿杆后背上的肉,阿杆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眼里带着泪不敢再吭声。
时悦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看看她们再看看电梯里所有的细节。
按钮,屏幕广告,轿厢内反射的光,以及玻璃里的自己。
她想在细微末节里寻找到哪怕一点点虚拟的痕迹,可是她找不到。
最粗糙的只有她自己。
为什么这才是现实世界呢?为什么她构架的游戏世界不能是真正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