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祎擦擦嘴角,听见梁婳还在问陈之墨:“你觉得我爸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她此刻的模样其实有些可笑。
用夏凉被裹着身体,长发散乱,脸颊因为气愤而涨红,白皙的脖颈上深红的吻痕清晰可见,却偏偏一脸激愤,像个面对敌人的战士似的。
一个保护霍时祎的战士。
陈之墨发觉自己就是那个敌人。
他很想反击,可脑海空白,许久居然没想出还能说些什么。
梁婳冷声对他道:“你给我出去。”
他听到自己的话,好像完全脱缰,变成丝毫没有道理的攻击:“梁婳,如果梁叔知道你变成这种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荡妇,应该会很失望。”
“你嘴巴放干净点!”
一直观战的霍时祎终于听不下去,握紧拳头想要上前,梁婳却对着他摇了摇头。
她脸色有些发白,不得不承认,陈之墨那句话像刀子一样,让她心口尖锐地痛了下。
她视线回到陈之墨脸上,突然笑了。
“是啊,我要不是个荡妇,以前怎么会去你房间呢?”她还是笑着看他,语气轻淡:“你又不配合,我有需要找别的男人,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陈之墨没动,也没说话。
他在极力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