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涩得发疼,牙齿也开始酸痛,却又有一种奇妙的爽感涌上了心头。
顾泛一直跑在他前面,简弈知道他是学校去年的短跑冠军,也经常会在晚上出去夜跑,一跑就是快一个小时。以前他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喜欢这么一种枯燥乏味的运动,甚至把它当成每日必做的习惯,现在,在风中奔跑的时候,他明白了。
这样一种不管不顾,极限速度的奔跑,就像是把一切的烦恼都尽数抛在了身后,眼前只有红色的跑道和遥遥无期的终点线,再没有其他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了。
等到跑完一圈,他已经全然忘了自己刚开始有多不情愿,只是吐出了郁结心中许久的一口浊气,畅快地想要叫出声来。
顾泛停在看台前等他,见他满头大汗地走过来,顺手把啤酒罐拉开了递给他,他接过,仰头狠狠地灌了一大口,清冽辛辣的味道入喉,大脑也渐渐恢复了运转。
“舒服了。”顾泛愉快地叹了口气,“感觉自己神功不日即将大成。”
“......陛下您必能千秋万代永享盛世。”简弈一边在心里翻白眼一边无比顺畅地接下去,然后晃晃被自己喝见底的啤酒罐子,“陛下,回宫吗?”
“回。”顾泛说,“小弈子,带路吧。”
“滚啊。“简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