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霄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思索怎么开口。他不是那种特别会组织语言的人,想了半天,只得挑了最紧要的一点来开头:
“我手上的伤,是我爸打的,跟我兼职的那户人家没关系。”
“我之前跟你说过吧,我们家没什么钱,我上大学大部分都是靠自己努力。甚至于本来我可以去更好的学校去学喜欢的专业,但是为了高考时报考的奖学金,我也放弃了。”许霄说。
顾泛点点头,他不仅记得,还印象深刻,就是当时的那段对话让他对许霄的怀疑加深了许多,不敢轻易地把他排除掉。
“我妈,就是个普通的家庭妇女,没有工作,在家待业,对我爸不说唯命是从,也是从来不怎么反抗他的。”许霄像是陷入了回忆,脸上的表情有一点微妙的厌恶,“而我爸,是那种穷且锱铢必较爱贪小便宜的人,可能还有点暴力倾向吧。他和我妈有一个小菜摊,以卖菜为生。本来就赚不了多少钱,我爸为了多赚一点钱,经常在秤上做手脚,或者干脆就鱼目混珠,把坏的菜藏在底下卖给别人。久而久之,菜摊的生意也变得不怎么样了,我跟他说过别这么干,他就骂人。不仅骂那些不来买他菜的人,还骂我,说我只知道吃他的钱,不知道帮着家里赚钱。”
“虽然说以我的立场可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