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她越走越远,离开扬州,离开中国,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国度,遇见一个帅气的华裔,开始了新生活。
“程北冥”这个名字周芸只说了一次,后来都是用“他”替代。杨州猜测故事的许多细节并不完全是她讲的那样,人总是下意识地为自己做的错事辩解,周芸必定夸张了丈夫暴躁的性格。但他没有计较,只是问:“后来呢?”
后来周芸鼓足勇气联系了父母,这才知道就在她走后第三天,丈夫也带着婴儿离开了扬州,不知道去了哪里。他们必然躲不了太久,因为一号基地于次年竣工,亚洲范围内的天生犯罪人都陆续被强制隔离。
杨州听完,留了几分钟让周芸平复情绪,这才问:“他们就在一号基地?”
周芸迟疑着:“我不确定。但是一号基地中国人最多,应该……可能性比较大。”
“那个小孩,我的哥哥,”杨州说出“哥哥”两个字时,感觉非常奇怪,顿了顿才道:“他叫什么名字?”
周芸摇摇头,羞愧和后悔染红了她的脸:“我当时心情很差,每天都在跟他吵架,还没来得及给孩子取名字。”
杨州不像她一样沉迷于那些无意义的情绪,他专注于解决实际问题,想了想说:“有照片吗?”
周芸犹豫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