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涟漪的井水。刹那间,杨州感到一种失重般的心悸,他垂下眼睫,小幅度地偏了偏头,抓着陈坚的手用了点力,仿佛是央求。
求他说?还是求他不要说?
陈坚一开口,干涩又艰难:“他是我父亲。”
他是我父亲。轻飘飘的五个字,却犹如一记重锤,砸在彼此身上,压得骨肉支离破碎。
室内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消失了。壁炉的火焰跳跃着,被看不见的手轻轻一点,就此定格。
直到方行忍无可忍地惊叫一声:“你们是兄弟?”
那火焰烧到了彼此身上,陈坚和杨州同时松手,仓促地各退了一步。
“我不信。”陈坚把指节捏的咯咯作响,蹦出来的每个字都被咬得伤痕累累,“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我爸的名字?”
杨州耳边“轰隆隆”地响个不停,那噪音像是几个世纪前的绿皮火车在轨道上摩擦,从鼓膜一直刺到心里去。
“我……我母亲叫周芸,十八岁以前叫周蕴,她……”杨州舔了舔泛白的嘴唇,轻吸一口气,勉强摆脱语无伦次,“她有个前夫,叫程北冥,是犯罪人基因携带者,听说我要来一号基地,就拜托我帮忙找他。”
随着他的叙述,陈坚的脸色越来越差,英俊的五官变得有些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