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过我的想法。反正你只管做,人情和罪孽都让我背。杨州到现在还认为弗拉基米尔是我杀的——”
“杨州!”方行本来混混沌沌,听到那个名字,眼神中突然流露出疯狂之色,“哈,别装了,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他!难道弗拉基米尔不是你杀的吗?”
陈坚用力吸了口气,冰冷干燥的气体在肺叶穿梭,冻得胸膛发麻。片刻后,他从容地点点头:“是我。”
方行痛苦地闭上眼睛,脑子里狂乱得像要爆炸。他不知道他们怎么就落到了这步田地,可是身在迷雾之中,根本辨不清东西南北,本打算先冷静一下,可陈坚的背影像一根刺扎在心上,方行口不择言地喊:“那你是不是还怨我当年为你好,拼死抢药救你?”
陈坚脚步一顿,头也不回道:“没有,在这件事上,我永远感激你。”
可是往日的情谊,还经得起多少磋磨,却是谁都说不准了。
到了中午,天气忽然由阴转晴,白晃晃的阳光打进来,照得杨州半张脸柔润而明亮。他手里拿着刚从墙上取下来的风景画,一寸寸地小心检查。
片刻后,他失望地把油画挂回原处,视线在书房环视一圈,最后落回自己空荡荡的手里。
墙是实心的,几个可疑的地方都排查过了,没有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