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
歇了一会,杨州下了床,试探着走了几步。锁着他的铁链不长不短,仅够他在床铺附近活动,离大门,甚至那个布满灰尘的衣柜始终有一步之遥。
杨州不甘心,竭力想摸门把手,锁链绷直了,在手腕上勒出一圈红印子。他拔河似的不肯放松,好像在跟谁较劲,片刻后狠狠地一甩手,拳头砸在空气里。
“陈坚!”
愤怒的喊声在蜿蜒的地下通道里转了几转,像一粒石子落在湖面上,很快消弭。
杨州一边喊他一边检查身上的东西,发现自己伪装成手表的通讯器不见了,手机和衣服上缝的小型信号发射器也不知所踪,又愤怒又无奈。他还不知道在自己昏睡的这几个小时里,外面的局势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只是想起昏迷前看到的B75,心中忧虑难安。
在翻涌的情绪中杨州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也许过了一个小时,又或许只有十分钟,外面终于传来一阵迟钝的脚步声。
他不自觉地绷紧了肌肉,紧紧地盯着暗黄色大门上那块方形玻璃,摆出了严阵以待的架势——然后看见了一张出人意料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