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身的肌肤都在烧,不知哪里来的火,烤得他痛入骨髓。方行连退几步,在杨州身边停下,然后一把扯住他的头发。
杨州抬起头来,脸上的红肿和伤口展露无遗。陈坚的胸膛剧烈起伏,他第一次感觉到如此强烈的杀意在心口堆积。
“你要干什么?”他厉声问。
方行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他从后腰掏出一把枪,“咔”一声上膛,顶在杨州的太阳穴上。
陈坚脸色大变,他极缓慢地向前走了一步,垂在身侧的手重复着向下按压的动作,不知是在克制自己,还是安抚方行。“放下枪。”他低声说。
疯狂而扭曲的快感电流一般在方行身体里乱窜,冲散了所有的自我厌恶,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轻快和充盈,越来越放肆地大笑起来,“怎么,怕了?”
杨州是醒着的,和近乎精神错乱的方行不一样,虽然性命系在别人的枪口下,他的神色倒还镇静。他对上陈坚的视线,轻轻扯了扯嘴角,像在给他打招呼。
陈坚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宛如一座雕塑。一旁的道格拉斯对他举起了枪,“陈先生,现在可以商量了吗?B75在哪?”
“陈坚,”杨州声音微弱,“不要告诉他。”
“你闭嘴!”方行举着枪,示威似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