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惊雷炸在耳边。杨州眼前发白,视野里的一切不断压扁又拉长,明晃晃的光斑闪得他头晕恶心。他的肩膀痉挛似的抖个不停,无形的硬块卡在喉咙里,堵得他喘不过气。
另外三个人同时扭头朝声源处望去,只见西蒙博士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裤子上还沾着灰,显然刚才摔了一跤。他手里拿着一杆半透明的长枪,毫不犹豫地朝方行扣动了扳机。
杨州感觉有一具沉重的身体倒了下来,压在他肩上。他僵硬地转过头,和双眼圆睁的方行对视了好几秒,忽然大口地喘息起来。
“你干什么!”道格拉斯双目通红,转身朝西蒙博士射击,陈坚冲过去推了他一下,子弹打偏,在西蒙身侧的墙壁留下了一个焦黑的窟窿,徐徐冒着白烟。
杨州的冷汗打湿了衣服,他回过神来,连忙说,“是麻醉枪!他没事!”
道格拉斯凶神恶煞的表情缓和了些,他仍举枪对着西蒙,偏头查看了方行一眼,确认他还活着,喉间发出一声略带哽咽的叹息。
“给你三十秒,”陈坚说,“带着他走。”
道格拉斯看看他,又看看西蒙,最终放下枪,抱起不能动弹的方行离开了。
陈坚半跪下来帮杨州解手腕上的麻绳,他们离得很近,呼吸交缠,一个比一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