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但他手下那个审计科长,我觉得可以再试试。”
安东尼奥点点头,暴躁的情绪稍微缓解。
一个小时后,审问陈坚的同事一无所获地走了出来,又把他的火药桶点燃了。
“他妈的,”安东尼奥咬牙切齿地骂,“要不是那群鼓吹人权的垃圾游说议会,害得测谎仪结果不能作为单一定罪证据,他早就进监狱了!”
这是个漫长的夜晚。中区的商铺渐次打烊,百货、药品、化妆品,所有货物的库存在一天内被扫荡一空。店家们既高兴,又担忧。人潮逐渐褪去,随着最后一扇门落锁,整座城市陷入了沉睡。杨州还缩在那个长椅上,乍暖还寒的天气里他冻得手脚冰凉,又睡不着,只好睁眼看天上的星星。
半夜时安德鲁走过来,说给他定间宾馆。虽然他的手机、信用卡、钱包都在陈坚那里,但安德鲁随身备了些现金,足够用了。
杨州拒绝了他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