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喝光了。
“刚才有人来过?”他问。
“是安德鲁,”D3咬牙切齿地说,同时察觉陈坚有点失落。
但陈坚没有再说什么,走进盥洗室掬水洗脸。D3亦步亦趋地跟着他,陈坚觉得好笑,“你来干什么?”
“我觉得你需要陪伴。”
水龙头哗哗的,陈坚没有听见他的回答。
D3觉得他的指令者变了,可一时又分辨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同。他默不作声地扫描陈坚的全身数据,结果显示一切正常。
洗完脸,陈坚在客厅沙发上坐好,随手从茶几上拿起一袋面包。保质期已经过了,他耸耸肩,拆开了包装纸,问D3:“纽约那边什么消息?”
“官方机构都没有发声,”D3说,“不过网络上有人披露,联合国将召开临时会议,专门讨论抑制剂的问题。”
陈坚撕了一片面包叼在嘴里,摸索着打开手机,默不作声地浏览新闻。D3蹲在他脚边,两只豆子似的眼睛四处乱转。
时间不知被谁绊住了脚步,粘稠迟滞,每分每秒都漫长得让人煎熬。
又过了两天,全世界二十名权威生物学家组成的科学小组终于对外宣布,经过验证,西蒙博士研发的抑制剂被确认是真实有效的,只要每半年注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