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着说:“对不起。”
是他亲手把父亲送进监狱,使得他后半生不得安稳,也是他亲手把自己的哥哥推入今天这样随时可能丧命的险境。
“傻弟弟。”陆弈川抬手替他把眼泪擦了:“你唯一的错就是太容易轻信别人,不是每个人都值得你交心。”
陆弈卿原本一颗心都捧给靳衡了,结果被抛弃了两次,第一次尚可说是情有可原迫不得已,第二次,他总算明白,自己一颗真心在靳衡眼里恐怕都比不上街角的垃圾。
如果是三年前,陆弈卿一定会辩一句:阿衡是例外。
现在他没脸这么说了,靳衡在他眼里是例外,他在靳衡眼里却什么都不是。
他看着眼前这个和善的哥哥问:“你们为什么要做那些事?”
陆弈川脸上的笑滞了滞,最后收起笑容说:“刚毕业那年,这个问题我也问过爸爸,我问他为什么要收那些人的钱,我们家不是已经很有钱了吗?爸爸说,人站得越高,看得越远,想要的就会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