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衡想当做没听见,可手上的动作还是停了,他想,陆奕卿也许真的不会要这枚戒指的。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跟警察走后会面对什么。
他杀了人,他不是没有杀过人,只是这一次恰好被警察撞上了,莱氏过河拆桥,还往他身上泼了不少脏水。
靳衡不想为自己辩驳,他知道自己的手一点都不干净。
这双手碰过走私的军火,染过别人的鲜血,他为了报仇已经变得和自己憎恨的那些人没有什么两样了。
可陆奕卿不一样,他从始至终干净纯洁。
靳衡越想越是退缩,他知道自己甚至不配把这枚戒指给陆奕卿亲手戴上。
他不能把心爱之人玷污了。
那个警察说的一点都没错,现在的自己能给奕卿什么呢?
颠沛流离提心吊胆的日子他自己一个人过了三年,个中苦楚没人比他更懂了,他不可能让陆奕卿跟他一起受这种苦的。
如果是三年前,靳衡可能还会违心的与这人说些狠话让他断了念想。他觉得这么做是为了他好。
可现在他一点都不舍得这个人再伤心,他再拿不出三年前的那股狠劲。
所以这次他把选择权交给了陆奕卿,他收回了那枚戒指,把他装进了自己写的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