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觉得自己命真大,这样都死不了,不仅没死,连宝宝都好好的待在肚子里,他好像只是被人打了一顿然后睡了很长的一觉,醒来后,发现只是少了一只手。
他做好了赴死的准备,结果老天只要了他一只手。
已经很幸运了。
“还好啊”陆奕卿扯出一个淡淡的笑试图安慰小师弟:“能感觉到痛应该就不算严重。说实话我最初预想的治疗方案是截肢。现在手还在,我已经很感激了。”
他的手完全是痛到发麻了,还被闷在层层纱布里,昏迷的时候无知无觉,现在清醒了,便打从心里觉得还不如直接截肢好。
严小伟看到他这样还能笑得出来,心中更加难过了。
一屋子的气氛都很凝重,这里面的医护人员都曾是陆奕卿的同事,纵使他们对于这个相处半年不到的同事多有猜疑,起先是对他一入医院就是主任医师的职称感到不满,背地里编排着官二代富二代就是能横着走路一步登天,到后来陆家出事,大多数人都幸灾乐祸地在他背后戳着脊梁骨骂,好像他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