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和原先的浑圆不一样,现在几乎坠成水滴状,而更让他害怕的是,他下身的床单上不知何时已经染上了血迹。
他为了保住这个孩子,不惜与家人决裂,他没有让医生结束这个孩子的生命,却没想过自己这副身体也可能根本留不住这个小生命。
他稳了稳心神,最坏的情况就是这个孩子早产,他到底是曾经上过手术台操刀的人,对着血肉模糊的伤口都能淡定自如,也面对过许多他人的生死,早就见怪不怪。
这回终于到了自己身上,最开始的慌乱渐渐被冷静替代。
他的手机放在离床最远的桌子上,他不敢让自己多动,所幸床头的桌子上有何瓣专门安的电话机。他伸手就可以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