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拿到检查结果时,只叫了靳衡一个人进去。
他看着一叠厚厚的病历与病人家属说:“靳先生,我看了您爱人身体的检查数据,说实话,他这种身体状况怀一个孩子是非常辛苦的。”
靳衡对于这个答案并不意外,事实他早已经想好了退路,今天坐在医生的办公室里,只是想看看是否有希望,是否非得走到那一步不可。
“现在月份还小,他就已经出现了轻度低血糖的迹象了,昨天的晕厥并不只是累倒这么简单,而随着月份的增长,后面只会越来越艰难”医生皱着眉头说:“我得提醒你,对于一个健康的Omega而言,孕育一个孩子尚且是负担,陆先生的身体这般虚弱,这个孩子给他造成的负担是健康人的两倍,我甚至不能保证这个宝宝能在肚子里待足月份,也无法保证分娩时不会出现一些意外的危险。从减少风险的角度看,我其实不建议留下这个孩子。”
靳衡手边的白纸都已经被他揉皱了,医生的每一句话他都能听懂,也全是他意料之中的结果,他昨夜辗转难眠,脑中早已理清了这里面的利害关系,且不说这个宝宝在肚子里的八个月能否安然无恙,就算幸运的熬到了分娩,上天交给他的也很可能是一道无解的单项选择题,陆奕卿和孩子,只能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