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现病态的灰败。
流觞在他床边哭也好笑也好都不顶用,铜雀来认错也罢激他也罢,也不见成效。直到非歌在他床边陪了一晚,说了些话,晏衡才稍稍进了些水,但依旧终日望着天花板,不问世事。
死士们将阿玉葬了,和晏守魏的尸骨埋在一处,又将秦端阳的死讯昭告天下,至于秦原,便无影无踪了。
第十几日时,铜雀照常熬了粥端进屋,正要退下时,谢无秋推门而入。
铜雀淡淡扫了他一眼,也没了往日的锋利,只是行将就木的挡在他面前,示意他出去。
谢无秋道:“你让我和他说两句话。”
铜雀微微犹豫了一下,谢无秋见状便绕过她,端起桌上的粥往里屋走,铜雀想了想叫住了他,头一次用如此低三下四的语气和他说话:“拜托你……劝劝少主,至少让少主把粥喝了。再帮我转告少主,铜雀这条命就是他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绝无怨言。”
铜雀说完,垂下头退出了门去,回身把门轻轻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