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现在不知如何排解的破情绪就都跟着一块儿沉了底。
这种时候,齐久就特别喜欢“题是做不完的”这句话,只要题没做完,他就不会有闲工夫去挖掘心里压着的那一大片儿焦灼。
“今晚还有点风,吹着挺凉快的。”王仁的声音把齐久给拉了回来,“一会要不绕着江走走?这里夜景还挺出名的。”
“行。”齐久接着喝酒。
他们隔壁桌就是好几个年轻人,看着也是十几岁年龄,这会儿吵吵闹闹地不知道都聊些儿什么,堆了一桌的酒菜。
“看看,隔壁跟你是鲜明的对比。”王仁举着酒杯,“我要是你,说不定今晚就能交上好几个朋友。”
“那您去啊。”齐久朝左边儿偏了偏头。
“三十二三岁人了,哪能玩得上。”王仁满不在乎地笑起来,“人就是这样,到了合适的年龄就该做适合的事…”
王仁兴许是终于有点儿醉了,嘴上念的内容都比往日新鲜些儿;“年轻的时候身份最单纯,无非孩子就是学生。越往后走头上顶的名称越复杂,不得不承担的事、不得不遵守的规定承诺也越多…”
“比如说你作为丈夫,老婆不让你喝酒?”齐久乐了。
“哎你个小鸡崽玩意!”王仁给无情揭穿,一手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