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蛛丝马迹都能被连成张将人套住的大网。
为了挣脱它,人会做出许多非理性的傻事儿。
比如现在,齐久从床上翻起来,用力将林染给拉了过来。
林哥。
林染回抱住他的那瞬间,齐久都能感觉到他身子发抖。
“操。”林染有些儿冰凉的手指摸过他脖颈,“你烧多高?烫成这样…”
齐久给他手冷着了,将头转到另一边去咳了几声。
“你等会,”林染挺不舍得地松开他,“我给你找个体温计。”
齐久靠回床头,脑袋昏昏沉沉地看林染行动迅速地翻药箱,把体温计找出来递给他。
“量量,我去烧热水。”林染说。
齐久咳了几声清嗓子,勉强说出了“好”字。
林染只看了他一秒,没忍住再扑上来抱他,齐久刚放好的体温计都差点儿给撞歪了。
“林哥,你别挨我太近。”齐久说。
“那你也别说话了,我听着心疼。”林染手摸过他头,“你现在要喝点水,都烧干了你知道吗。”
齐久当然知道,喝过水也许就能正常说话,但林染去烧热水就得暂时分开。
林染想了想,就势让他躺回床上,匆忙出了房门,没过一会儿抱着睡得正香的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