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九班学生就齐心协力,从外头运了几大块冰搁过道上放着。
一群人都喜欢一手拿着卷子一手在冰上瞎摩挲,冰化完了卷子也跟着湿穿了洞。
齐久状态还不错,虽然他实际不如林染耐得住热,但他面对考试向来定力了得,只要卷子发下来,一切外部条件就都跟不存在了似的。
总之下笔做题就是。
高考前夜齐久没再看书,躺床上以后倒是林染不放心,端着语文宝典坐他旁边儿,仔仔细细把考纲上的诗词文言文给念了一遍。
碰着比较难写的字儿,还特意停下来抽查。
齐久到了点睡意就上来了,随随便便应了几个字儿,干脆把林染拉进空调被里。
“睡吧林哥,书我都背过了,字也会写。”齐久从后边儿抱过他。
“我知道,我就…神他妈紧张。”林染把宝典搁下了。
“紧张啥,语文不你强项吗。”齐久闻着林染牛奶沐浴露那味儿,闭上眼。
“我紧张你啊。”林染说。
“哎,”齐久叹了口气儿,“林哥,我长这么大,就没试过栽在考试上。”
“这么牛逼吗你。”林染笑了。
“不是牛逼,是我总觉得,这辈子太长了,人不值得栽在这种事儿上。”齐久话说